“那是自然,这儿便交给葛魏善后吧,这宫女也不必再送大理寺了,就说是朕直接处置了她们二人。”
二人回到营帐时,天色已经微微发亮,华白苏取了布帕一边替赫连淳锋擦长发上的水珠,一边问道:“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上路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华白苏拿着勺子搅了搅那莲子,抬头问道,“陛下可知在冉郢,百姓成亲时,常常在喜床上铺上红枣、桂圆、莲子等物,点心也会煮上一碗桂圆莲子羹,寓意早生贵子。”
“腰牌本无区别,只是用得久了便会因主人的身份而受到影响。”赫连淳锋将两块腰牌分别还给二人,并不再多解释,转而对知府冷声道,“此事到此为止,你不必再调查下去,今日所看所听之事,也不得对外泄露半句,明白吗?”
也是在他身亡后,华白苏才一时兴起,想借此来看看赫连淳锋的反应,于是索性将尸首扔到了府衙门外,不过以防万一,那封信他并未放回尸体上。
而李徒与吕义水两人,虽李徒的官职更高,但相处时能感觉出,是李徒更听吕义水的话,许多事都会下意识地先询问吕义水的意见,吕义水看起来也是二人中更理智更易沟通的那一个,因此华白苏想,他去与吕义水知会一声,对方自然会将此事告诉李徒。
这样的赫连淳锋,如今却亲自来了冉郢军中,说是要感谢两人的救命之恩,这样的说法他自然无法尽信,便只挑了挑眉,并未开口。
李容参年纪虽小,但因着夫子的教导,他已经建立起了是非观观念,也知道刺杀皇子是满门抄斩的死罪,可当时的他已经没有退路,杀或许他们全家还有一线生机,不杀他对那些人就没有了利用价值,对方极有可能立刻杀害他的家人。
葛魏深吸了一口气,未给康奉插话的机会,紧接着道:“康奉,我心悦于你,或许是我太迟钝,事到如今才意识到这点,那夜之事,我很抱歉,但那时见你为了你那心上人伤心难过,我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,你要恨我也好,今后都不相见也罢,我还是想说,那人既然已经成婚,不值得你为他如此。”
到了孩子八多月时,华白苏活动已经十分不便,连夜里翻身都需要赫连淳锋帮忙,原本已经逐渐平复了心情的赫连淳锋便又开始紧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