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彦突然禁不住痛哭失声。李邦华流着泪说:“国家到此地步,文武百官都不能辞其咎,老臣当言不言,深负陛下,死有余辜!”
李信却当头泼了盆冷水。“为什么?”。孙荻不解道。李信摆了摆手:“为人处世需要讲理,治国不能讲理,而是应寻找成本最低的方案,做人伢子的,三教九流,五花八门,如果归口管理的话,怎么管?又要投多少银子进去?光是辨别善恶就极其繁琐,从成本来说,是不合算的,所以最省力的方法就是一刀切,彻底取缔人伢子。”
“得令!”。众人齐声应下。第二天一早,李信与双喜分别出发,因亲卫连人数较少,因此又临时从各军抽调好手数百人,凑足一千,新抽调的战士,也将加入亲卫连。
荡寇军有营寨,除了值夜的战士披着蓑衣,都缩在营帐中,而清军除了将领,直接暴露在风雨中,怨声载道。
“这……”。吕二婶语滞。李信暗暗摇了摇头,实际上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,邵时信被袁时中收买了,但是对于男人来说,很多时候银子的重要性远远比不上前程,有了前程,可以自己捞银子,又何必巴巴的等着别人来打赏呢?
实际上匠户也不傻,见这架式,就知道是先礼后兵,不跟着不行。
史可法浑身都在颤抖,脸面狞狰扭曲,分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。
“多谢牧斋兄相劝,小弟告辞!”
清军在黄河北岸架上简易炮台,掩护着一船船的士兵往南岸渡送,一队队清军押着沿途征集的老百姓,把一堆堆物资甚至火炮推到岸上,岸边人嘶马鸣,乱嘈嘈一团,夜间,则黑灯瞎火,不给荡寇军以任何偷袭的机会,营寨秩序井然,或许是与明军交战的次数太多,清军的每一个人,都保持着良好的心态。
李信熟悉着各部件,心中盘算着要不要把鸟枪改装成燧发枪,改装并不难,把火绳点火改为燧石击发点火,其中关键是弹簧,以当时的炼铁技术,造出弹簧不是没可能。